前传 六月十九日2021年(3/4)
个画面,然后再消失不见。没有规律,没有意义,没有秩序。我开始质疑我的过去。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到底有多少是我真实经历的,又有多少是我无法控制的想象力创造的?
我感受到无边的黑暗。脑海中是来势汹汹又剧烈的疼痛,牵动着所有神经,又化为空白。最可怕的并不是那如针扎般,绵延不断的痛楚,而是不知这无边苦闷从何而来,又该如何面对。
我听见一阵悠扬的歌声,是吟唱还是诵读?这声音仿佛来自远古的旋律,又仿佛来自我血脉更深层的本能在高歌。
我听到有人在呼唤我,我猛然惊醒,大口的喘着粗气,仿佛脱水的鱼,脆弱又无助。看着面前世人口中真实的一切,我感觉无比的陌生,这一切真的是真的吗?
我连忙打消这个念头,遏制我的联想继续做功。我怎么能去质疑现实呢?
可我又怎么确定这是现实呢?罗伯特·布兰顿指出:“规范最多为我们评估断言作出限制……这一过程就是黑格尔所说的概念无限否定性……对于这个无限否定和无限中介的过程而言,表征不是它的起点,而是它的最终结果,并且这个结果是在不断展开的社会进程中无限延后的……”
此时我将能否定的都否定了,剩下的这个便是暂时的真理。因此我现在存在于现实中也只是暂时真理。
同样如果我穷根究底,追问到最后只能有一个关系,那就是“不是”的关系。那是什么让我能够自由自在的说“我就是我”这样的话?
语言学大师索绪尔在《普通语言学教程》中的表述。他说:“在任何情况下我们看到的都不是预先规定的的观念,而是一个来自于系统的价值(意义),我们说价值相当于概念,其意思是概念纯粹是用来表示差异的,不能根据其内容正面的确定的。只能根据他们与系统中其他成员的关系,从关系的层面去确认他们他们的确切特征,是他们不是别的东西。”
当我说“我是我”的时候,我其实是在说我不是你,我不是这个世界,也不是这个社会,我不是一切我不是的东西。即便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样,但是我居然可以说我就是我。
拉康有个很妙的说法。“自我的基本功就是系统的拒绝承认现实。”那我可不可以说现实就是系统的遮蔽和扭曲真理。如果自我和真理都是在与他者的差异性中迂回确认的,这种变相的确认却无法解释自我究竟是什么,真理又究竟是什么?
当人人都说我就是我,你就是你,现实就是现实的时候,我们是不是在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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