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望穿秋水(2/2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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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依然寂静,水面也再无一丝皮筏划过的水痕,像是任何事都没有发生过,然而白非的身侧却少了一个依依相偎的倩影,而他心中却加了一重永生都无法消失的怅惆和负担。
他焦急的在湖岸四侧搜着,希冀能寻得他心上之人,夜色虽浓,但他仍可以看得很远。
像任何一个失去了他所最心爱的事物的人似的,他无助地呼唤着石慧的名字,而他此刻的心境也正和石慧在等待着他时一样。
他沿着这一带湖岸奔驰着,也不知过了多久,天已快亮了,他的精力也显然不支,但是他仍期望在最后一刻里发现石慧的影子,这也正如石慧在等待着他时的心境一样。
人间之事,往往就是如此,尤其两情相悦之人,往往会因着一件巧合而能永偕白首,也可能因着另一件巧合而劳燕分飞,而这种事,在此间人世上又是绝对无法避免的。
于是,他也是由焦急而变得失望和忿怒了。
“她为什么不在这里等我?她是什么时候走的,唉,她难道不知道我的困难,我的苦衷,她为什么不肯多等我一刻?”
于是他也孤独怅惘的走了,但是在经过一个游牧人家的帐篷时候,他忍不住要去询问一下,但言语不通,也是毫无结果。
第二个帐篷也是如此,于是以后即使他再看到游牧人家,他也只是望一眼便走过,他却不知道就在他经过的第三处帐篷里,就静卧着因太多的疲劳和忧伤而不支的石慧。而那一道帐篷,就像万重之山,隔绝了他和石慧的一切。
回去的路和来时的路,在白非说来竟有着那么大的差别,几乎是快乐和痛苦的极端,这原因只是少了一人而已。
景物未变,但就因为景物未改而使得白非更为痛苦,无论经过任何一个他和石慧曾经在一起消磨过一段时间的地方,他都会想到石慧,即使看到一件和石慧稍有关连的东西,他也会联想到她。
这种痛苦几乎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代替补偿的,若他是贪杯之人,他会以酒浇愁,若他嗜赌,他会狂赌,然而他什么都不会。
他只有加速赶路,借着速度和疲劳,他才能忘记一些事,然而只要稍微停顿,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,便会又折磨着他。
兰州的瓜果、黄河的皮筏,以及一切他们以前曾经共同分享的欢乐,现在都变成独自负担的痛苦,欢乐愈大,痛苦也就愈深。
很快的,他穿过甘肃,他自己知道,此行的结果可算圆满的,他身上不正带着那被武林中人垂涎着的九抓乌金扎吗?然而他为这些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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