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回 萍水论交 岂容置腹 诘诡之剑 宁不断掌(2/9)
的绝谷喃喃祝罢,寻路下峰。她绕着峰顶走了一遭,禁不住叫起苦来。原来这座奇峰除了有半亩大小一块平地而外,四周全是笔陡的削壁,不要说是一个弱质嬴嬴的海萍,就是轻功稍差的武林中人,也休想随意上下此峰。
直到这时,海萍方始明白何以王一萍对她明明已是恨极怒极,但却并不动手打她,反而绝然离去的原因。
半晌,海萍望着王一萍消失的方向,伤心地道:“王公子,你好狠的心!”
王一萍匆匆下峰,越过几重峰谷,回到破山寺。远远即看见贺衔山负手站在庙前。
这时贺衔山也发现了王一萍,快步迎了过来,道:“王兄一夜不归,小弟实在替你担心不已!”
这些日子,王一萍已渐渐察觉贺衔山为人城府太深,有点不太愿意跟他接近。但人家一大早就站在庙前守候,岂不足以说明人家对自己仍然十分关心?遂逊然道:“多谢贺兄关怀!”
贺衔山仔细地向王一萍打量了一番,见他所着绸衫有破洞多处,左边衣袖也几乎被完全扯断,浑身湿汗犹只半干。分明是经过一场极惨烈的搏斗。
王一萍知道贺衔山虽未出口相问,实则极想知道昨夜一战的结果,遂道:“昨夜一战,实在胜得万分侥幸!”
贺衔山对王一萍的获胜,并不感到意外,道:“以技相搏,全凭胸中一点真才实学,怎可说是侥幸?”
王一萍此刻回想起来,仍然觉得胜得连他自己也莫名其妙。他每每有种奇怪的感觉,认为摔下绝谷的不应该是向衡飞,而应该是他自己才对。
王一萍不愿对此事多加解释,贺衔山知情识趣,也未再加追问。
王一萍偶一回头,瞥见贺衔山脸色阴晴不定,嘴角蠕动,欲言又止,暗暗称奇,不由问道:“贺兄可是有什么话要说么?”
贺衔山干笑了几声,迟迟地道:“这话真不知该从何说起。不瞒王兄,小弟在江湖中浪迹多年,无意中得罪过许多朋友。昨夜突然发现惊兆,小弟已被一位极厉害的仇人暗中蹑追。这人不但武功奇高,最厉害的一点,是他极工心计,远非阴山四煞这类人物可比。”
王一萍听出贺衔山尚有言外之意,心想自己为了他,早已弄得无家可归。虽不敢说推心置腹,但总不能说对不起他,自己真心待他,他说话却吞吞吐吐尽绕弯子,因此心中略感不快,道:“贺兄有什么话?何不痛快说出!”
贺衔山果真似有难言之隐,但他思索了一阵,终于吞吞吐吐地道:“一萍兄,你我相处虽然不久,但我深知一萍兄是个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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