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(1/20)
刁云瞧着她们走远,总归觉得有些不妥,突然听到慕容永唤他:“刁云,你还没有睡去呀?”他转头一看,见慕容永带着几个人巡夜转到这边来,忙问他:“这是怎么回事?皇太弟让贝家姐妹走了!”慕容永也吃了一惊,问道:“我不知道……她们两个都走了?你怎么不拦下来?”“她她,她说是皇太弟赶她走的……”刁云说得有些结结巴巴。“这你也信?”慕容永翻身上马,一夹马腹,已是如箭离去,远远扔下一句话来:“找个人跟着她们!”
慕容永赶到慕容冲帐中,慕容冲已在褥上睡下。帐中尚未收拾,慕容永被一地狼籍的碎帛给吓了一跳。虽说没有一滴血,可一股无形的戾气充斥其间,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屠杀似的。慕容冲显然并没有熟睡,一听他进来就抬头问道:“什么事?”他忙将贝绢离去的事说了。慕容冲半支起半身,搔了搔头,象是自言自语地道:“她还真走了?”有些微的不信和些许恼怒。
慕容永听他这么说,知道不是真心要贝绢走,马上道:“我这就去追她们回来!”“不必了,那里找不到两个女人,要走就走吧!”慕容冲倒回褥上,将要合目之时又向慕容永瞟了一眼,道:“你要舍不得那个贝绫,自己将她追回来好了!”“冲哥!”慕容永有些气恼的叫了一声,慕容冲假作熟睡,不再睬他。他站在帐中,喘了一会气,终于还是被慕容冲的沉默打败了,拖着步子出帐而去。
次日清晨,慕容冲召集重将会议,道:“前日秦连遭惨败,被我军直逼长安城下,可城中兵马,当不少于四万,三辅民心向秦,三原宁夷等地,也还屯得有四五万护军。孤若即刻强攻长安,坚城难克,后顾有忧,殊非上策。”
诸将都点头称是,复问慕容冲计较。慕容冲昨夜早已想定,便从容道来:“我军当在长安左近寻一个易守难攻水源充足的地方屯驻,然后四下收储粮草,威摄百姓,扫平京畿禁军,务必要让城中再也得不到半点接济。如此数月,符坚决不能久守长安,必定出城求战。以我养精蓄锐之师待长安城中饥兵,岂有败理!”
慕容桓深以为然,掂须道:“若我军逼得太紧,只怕符坚立时三刻便会对皇上不利。可只是这般慢慢绞杀他,他心中存了最后以皇上为质的念头,一时定然不会行杀戮之事。”
慕容冲点头道:“这也是孤的用意之一了。”
高盖与韩延对视一眼,都想说若最后攻城之时,符坚以慕容喡为质,将如何计较,不过却都没有说出来。“来看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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