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恨(2/8)
郎官是怎样一个背信弃义、重色轻友的小人!进去!”一行人便跨步进门。人多门窄,顿时挤住了,乱成一团。
满堂宾客看得大眼瞪小眼,好在这一行人整队迅速,乱到房中眨眼间又雄赳赳地站了一排。楚生给那黄脸的踢出队伍,在双方中间的空地上一站,畏畏缩缩地看着周围的人,低着头东一眼、西一眼地瞎瞄。
他瞄来瞄去,一眼瞅着后边堂中蒙着喜帕的刘小姐,眼眶一湿,顿时来了勇气,一挺胸,向四方抱拳道:“各位父老乡亲,小生本姓楚,是渭南人士。家父与刘员外昔日本是患难之交,因此两家曾为我与刘小姐二人指腹为婚。今年年初,家父着我前来完婚,因路途遥远,小生特意邀请了好友贺炎作伴前来。怎料这贺炎狼子野心,因贪图刘小姐的美色与刘家家产,竟将我的信物偷走,冒充骗婚。不仅如此,为除后患,他更想斩草除根将我杀害。幸好我及时逃走,路上遇着这几位好汉,这才赶回来讨个公道!”说罢流下两行清泪。
这内情一说出口,顿时满座皆惊。刘员外张皇失措,贺炎一头雾水。那黄脸的心里翻了个个儿,心中暗道:“这书生此刻说的怎么和在茶棚里遇见时说的不一样了?他不是与那刘小姐一起读书,同吃同住三年,却没看出刘小姐是女扮男装,归家之后经人提醒才反应过来,便委托好友贺炎去送聘礼,结果却被那贺炎借花献佛了么……”但是这时,他也顾不了那许多,只得强撑着、声色俱厉地喝道:“贺炎,你一向自命侠义,如今干出这等禽兽不如的行径,还有什么话说?”
贺炎已给惊得张口结舌,一时根本说不出话来。却见里边刘小姐给喜娘扶着、莲步轻移地走了出来,道:“你这书生好生无聊,我与你素昧平生,哪儿来的什么婚约,你怎能无端污人清白?”那楚生闻言,如同五雷轰顶,踉跄后退、以手指人,颤声道:“素昧平生?你竟说我与你素昧平生?你忘了白马寺之围了么?你忘了月下西厢了么……”倏忽之间,又换了一个桥段。
这回连宾客都听出不是味儿来了。有那爱听戏的一想,立马叫道:“这回唱的是《西厢记》啊!”众人哄的一声大笑。那黄脸的恼羞成怒,一把抓住楚生衣襟提起,骂道:“你是跟我编戏文呢?你到底和这刘小姐有没有婚约?”
楚生给他抓得呼吸困难,挣扎道:“我与刘小姐虽然没有婚约,却是缘定前生的。五百年前我是……”
原来这楚生确是路过此地的举子,七天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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